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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迁生活的时代重农抑商提倡礼义节欲当时的统治者认为商人唯利

2022-12-30 05:31:08 发布 浏览 864 次

司马迁生活的时代重农抑商,提倡礼义节欲。当时的统治者认为商人唯利是图,赚了钱,盘剥农人,引导人们放弃农耕,是社会的大害。战国时韩非称工商之民为国家蛀虫之一,要实行专政。汉朝建立,规定商人不得穿绸缎好衣,不得坐马拉轿车,不能做官,加倍交纳人头税,首先应征履行徭役义务。司马迁认为工商之民,智仁勇强,他们流通货物,满足人民的欲望,发展了生产,不害于政,不防百姓,为什么要压制他们呢?司马迁认为农工商虞的社会分工都是人们的衣食之源,要富国强兵,必须农工商虞并重,广开生产之源。这是显明的道理,也是社会发展的趋势,任何人不能阻挡。司马迁没有在此停步,他从人性根本立论,认为人的耳目口鼻头五官表现对物质欲望的追求是社会发展之势、人俗变迁之理,是任何清心寡欲的妙论都不能改变的。人性欲财,不分贵贱,天子王侯与庶民百姓都一样,所以无论生产增财,还是工商赚钱,都是自然的、天经地义的,这无须政教来发动,人们趋之若鹜,如同水之归下一样,孜孜以求,这难道不是天生本性的证明吗?

逐利求富,既是人之所欲,是天生的共性,就不是邪恶。司马迁引用俗谚说:“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他用那支犀利的笔,饱蘸浓墨,淋漓酣畅地描绘了一幅社会的逐利图。“深谋于廊庙,论议朝廷”的达官贵人,“守信死节,隐居岩穴”的清雅之士,都为的是“归于富厚”。具有讽刺意味的是“廉吏久,久更富”。至于“陷阵却敌”的军士,“攻剽椎埋”的少年,“走死如骛”的侠士,“不择老少”的歌伎,“饰冠剑,连车骑”的游闲公子,“不避猛兽”的猎者,“博戏驰逐”的赌徒,“舞文弄法”的吏士,以及医农工商等百工之人,无不是为了追求财富而忙忙碌碌。在司马迁笔下,凡社会之人,不分贵贱,无论千乘之王、万家之侯、百室之君,还是匹夫编户之民,统统纳入了求利的轨道,彻底打破了当时儒家宣扬的纲常名分和君子小人的界限,表明追求财富就是人的共性。“此有知尽能索耳,终不余力而让财矣。”所以司马迁用“富者人之情性,所不学而俱欲者也”这句话对人性作了总结。

司马迁如果仅仅指出人性欲财,那就算不上是一种经济理论,也没有超出先秦诸子前辈思想家的水平。司马迁的杰出,就在于他跨出了人性之争的思辩哲学,而进入生产领域做实地考察,不仅看到了社会人群逐利,而且更洞察了“人各任其能,竭其力,以得所欲”的自然之理,认识到人欲是动力,因为人欲对物质的需求,推动了社会分工,推动了社会进步。总之,生产领域中的农工商虞的分工,流通领域中的物价波动,都不是人为政教期会设制的,而是在人欲的推动下自然形成的,符合于“道”的运动规律。恩格斯说:“自阶级对立产生以来,正是人们的恶劣的情欲、贪欲和权势成了历史发展的杠杆,关于这方面,封建制度和资产阶级的历史就是一个独一无二的持续不断的证明。”司马迁的思想境界已经接近了这一理论的高度。

太史公自序

本篇选自《太史公自序》。《太史公自序》是《史记》一书的总序,《史记》原名《太史公书》,故称《太史公自序》。《自序》概述了司马氏世系、家学渊源、《史记》成书经过、著述动机和全书意旨,是一篇内容丰富、学术价值很高的自传自注体论文。《自序》对于我们研究《史记》成书的历史条件和司马迁的“一家之言”,是极其重要的资料。

自序全文可分为两大部分七个段落。第一部分司马迁传略,有六个段落:(一)司马迁的家世;(二)司马氏父子论《六家要旨》;(三)司马迁二十壮游;(四)司马迁受父遗命;(五)司马迁答壶遂问论“史记写作宗旨”;(六)司马迁发愤著书。第二部分史记序目,为一个段落,是对全书一百三十篇的内容提要。这里选录了(一)、(三)、(四)、(六)四个部分,分为四段,略见其大旨,与全书呼应。

昔在颛顼,命南正重以司天,北正黎以司地。唐虞之际,绍重黎之后,使复典之,至于夏商,故重黎氏世序天地。其在周,程伯休甫其后也。当周宣王时,失其守而为司马氏。司马氏世典周史。惠、襄之间,司马氏去周适晋。晋中军随会奔秦,而司马氏入少梁(10)。

自司马氏去周适晋,分散,或在卫,或在赵,或在秦。其在卫者,相中山(11)。在赵者,以传剑论显,蒯聩其后也(12)。在秦者名错,与张仪争论,于是惠王使错将伐蜀,遂拔,因而守之。错孙靳(13),事武安君白起。而少梁更名曰夏阳。靳与武安君坑赵长平军,还而与之俱赐死杜邮(14),葬于华池(15)。靳孙昌,昌为秦主铁官。当始皇之时(16),蒯聩玄孙卬,为武信君将而徇朝歌(17)。诸侯之相王(18),王卬于殷。汉之伐楚,卬归汉,以其地为河内郡。昌生无泽,无泽为汉市长(19)。无泽生喜,喜为五大夫(20),卒,皆葬高门(21),喜生谈,谈为太史公(22)。

太史公既掌天官,不治民。有子曰迁(23)。

迁生龙门(24),耕牧河山之阳(25)。年十岁则诵古文(26)。二十而南游江、淮,上会稽,探禹穴(27),窥九疑(28),浮于沅、湘(29);北涉汶、泗(30),讲业齐鲁之都(31),观孔子之遗风,乡射邹、峄(32);厄困鄱、薛、彭城(33),过梁、楚以归(34)。于是迁仕为郎中(35)。奉使西征巴、蜀以南,南略邛、笮、昆明(36),还报命(37)。

是岁,天子始建汉家之封,而太史公留滞周南(38),不得与从事,故发愤且卒。而子迁适使反,见父于河洛之间。太史公执迁手而泣曰:“余先周室之太史也。自上世尝显功名于虞夏,典天官事。后世中衰,绝于予乎?汝复为太史,则续吾祖矣(39)。今天子接千岁之统(40),封泰山,而余不得从行,是命也夫,命也夫!余死,汝必为太史;为太史,无忘吾所欲论著矣。且夫孝始于事亲,中于事君,终于立身。扬名于后世,以显父母,此孝之大者(41)。夫天下称诵周公,言其能论歌文、武之德,宣周、邵之风,达太王、王季之思虑,爰及公刘,以尊后稷也(42)。幽厉之后(43),王道缺(44),礼乐衰,孔子修旧起废,论《诗》《书》,作《春秋》,则学者至今则之(45)。自获麟以来四百有余岁(46),而诸侯相兼,史记放绝。今汉兴,海内一统,明主贤君忠臣死义之士,余为太史而弗论载,废天下之史文,余甚惧焉,汝其念哉!”迁俯首流涕曰:“小子不敏(47),请悉论先人所次旧闻,弗敢阙。”

卒三岁而迁为太史令(48),?史记石室金匮之书(49)。五年而当太初元年(50),十一月甲子朔旦冬至,天历始改,建于明堂(51),诸神受纪。

太史公曰(52):“先人有言(53):‘自周公卒五百岁而有孔子。孔子卒后至于今五百岁(54),有能绍明世,正《易传》,继《春秋》,本《诗》《书》《礼》《乐》之际?’意在斯乎!意在斯乎!小子何敢让焉。”

七年而太史公遭李陵之祸(55),幽于缧绁(56)。乃喟然而叹曰:“是余之罪也夫!是余之罪也夫!身毁不用矣。”退而深惟曰:“夫《诗》《书》隐约者,欲遂其志之思也。昔西伯拘羑里,演《周易》;孔子厄陈、蔡,作《春秋》;屈原放逐,著《离骚》;左丘失明,厥有《国语》;孔子膑脚(57),而论兵法;不韦迁蜀(58),世传《吕览》;韩非囚秦,《说难》《孤愤》;《诗》三百篇,大抵贤圣发愤之所为作也(59)。此人皆意有所郁结,不得通其道也,故述往事,思来者。”于是卒述陶唐以来,至于麟止,自黄帝始(60)。

太史公曰(61):余述历黄帝以来至太初而讫(62),百三十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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